黃尾鴝,新光前庭花蓮石。
小時候的冬天,就是卡其色與藏青色的制服;稍年長後的冬天就是月曆上兩位數的月份;再長大些的冬天應該是就接近耶誕節的氣氛吧;而會注意到樹木的褪衣與華妝,則是書中的古往今來真愁強憂間搖擺的描述,那些自以為能從季節更迭看到的成長過往,其實都只是冬天書桌上薄薄的一層沙塵,稍拭即盡,還有什麼能表徵季節換幕呢?
黃尾鴝是其一,新光何人初見羽已不可考,黃羽何時初喚人也難以探究,總之是去年的偶遇,變成今年的相逢,私下很浪漫的揣想,這必是去年那隻的重訪,知道這裡有人在等待(而且等待的人越來越多了,新增組長,是不?)
逐鳥的感覺與逐明星基本上是相同的,聽著約莫像掛在腳踏車上的銅鈴鈴鈴聲,心思就無法聚焦在鍵盤了,抱起相機就開始找尋方位,諾!在樹叢!諾!在石峰!諾!在橫枝!諾!在取果,中午在中庭罰站的學生笑我:老師,你怎麼跟神經病一下跑來跑去,蹲低墊腳的。我試著對咧這嘴傻笑的209解釋,我是跑不遠的游牧民族,209被罰站的同學不懂。我也不多說了,黃尾鴝是牛羊啃嚼的豐美牧草,雖然往往只是幾秒鐘的相遇,但可以讓人咀嚼好幾個螢幕前的夜晚。